不时地送他这位坐守苏州府衙门主官几副药,名为让他那早已痊愈的妻子再多吃几副加以巩固,实则将药当成银子送给了李守珪。李守珪拿药转手一卖,几次下来就赚了将近两万两银子。有利可图,李守珪自然希望这瘟疫持续的时间越长越好。苏州府的押司、主薄、都头还有众多衙役或多或少都拿过颐元初百草堂的药,转手一卖,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但从表面上看,仅仅是拿了人家一些药,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所以,当李守珪慷慨陈词之时,屋中众人也随声附和“大人明鉴,我们的确没有拿过他一文钱啊。”
苏州府衙上下一边儿倒地站在了李守珪一边,与李守珪同声同语,同进同退,这倒使得苏州府衙的一把手知府赵大人犯起难来。总不能把他们全都打入大牢,逐一审问吧。那样一来的话,他的知府衙门立时就得关门。况且,他虽身为知府,但拿人捕人的宪令知府用印之后,需由通判发出。这是朝廷的制度,为的就是防止知府权力过大,以通判之权来制约知府之权。现在,不仅通判反对,就连府中的一众官差衙役都反对自己锁拿颐元初百草堂的老板,面对此情此景,赵庭之不得不暂时放弃拿人的打算,只得慢慢寻找机会与其计较。”
赵庭之心道这个颐元初百草堂究竟是什么来头,道行可够深的,把我整个知府衙门上下人等全都给收买了,眼下要紧之事是先控住疫情,等疫情过去,再找他算账。
赵庭之沉思之时,书房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