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到了云裳馆,却近乎将那里拿了个精光呢?”
走在最前面的一位官差得意洋洋地道“刘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一路过来的那些个典当行、文玩店、古董庄、书画馆什么的,不是和知府大人有亲,就是同判官大人有旧,就连那个最不起眼的成衣铺听说都是我们县尊大人亲娘舅家三姥爷的亲戚开的。他们背后勾勾连连,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触及那些官儿老爷,他们跺跺脚就能把弟兄们的饭碗震个稀烂。不过,别看云裳馆气派豪华,弟兄们早把他的底儿摸了个通透,十足的外来户,在这儿没靠山,弟兄们不讹他?那去讹谁呀?”
听到这些话,墨袍男子不禁摇头喟叹,心道真真是魑魅魍魉,生财有道啊。看来,无论高低,不分贵贱,甭管在哪儿混,没有人罩着可不行啊。
这边,小伙计一边骂一边起身走回店中,这时,柳青正端坐在店铺的柜台前面,几个年轻漂亮的丫鬟如众星拱月一般围在他的身旁,有的端茶,有的递水,有的替他捶打着肩膀。
柳青翘着二郎腿儿,品着香茗,摇头晃脑地享受着温柔乡中的甜美,对店中的一片狼藉,完全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小伙计跑回店中,看到自家掌柜优哉游哉,对刚才发生之事满不在意,便气愤地说道“柳青哥,这帮家伙哪里是什么官差,分明是一群明火执仗,打家劫舍的强盗。”
“强盗?强盗最多搁半道上抢,哪里敢来家中抢。强盗和他们比,差远了。”柳青放下茶碗,看着小伙计道。
柳青接着道“方杰,不要和造作局的人怄气了,人家可是上面派下来的,苏州府都惹不起,何况咱们。人在屋檐儿下,不得不低头啊。不过,刚才那位墨袍男子在你跟前嘀咕了几句,他说了些什么?”
小伙计正是方杰,方杰将刚才门前的事又详详细细地向柳青叙述了一遍,特别是墨袍男子的话,更是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柳青听后,眼珠在眼眶中咕噜噜转了一圈,笑盈盈地说道“看来,咱们卖衣服的钱有着落了。今儿不做生意了,上门板,打烊。所有的人放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