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跑得更快,而且沿着斜坡,爬了上去。李靖抬头一看,真个喜心翻倒——崖壁上一个黑乎乎的大山洞,刚才来回两趟,竟未发现!
“喂,喂!”他的语气改变了,“那位老哥等一等,我有话问你。”
那人头也不回,只努力往上爬,从方向看,他的目标也是那山洞。这是个什么人呢?李靖越发怀疑了,荒山野外,不可能以这山洞为家,如是猎户樵子,偶然遇雨,知道这山洞可以躲避,那也是极平常的事,何以行迹如此诡秘,逃避唯恐不及?
本来,他找到了这个山洞,喜出望外,对这个意外邂逅的路人,也将等闲放过。而此刻,他惊觉到自己的真相绝不可泄露,便把捉这个人当作第一件大事。只是手头寸铁未带,只有赤手空拳追了上去。
于是,他一跳下马,不顾山路泞滑,奋勇追赶。那个人的身手非常矫捷,而李靖在槛车中盘着腿坐了好几天,肌rou已欠灵活,加以刚才骑着马在雨中来回奔驰,不免力乏,所以越追距离拉得越远,几乎都看不见了。
然而头脑毕竟是李靖高人一等,他先认定了那个山洞,料定那人必定会回来的,守株待兔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于是,他捡了块小石子,看准了,往马屁股上用力掷去,马一护疼,立刻撒开四蹄往归路飞奔。他这样做是一举两得的:一方面让那人以为他已离去;一方面,空马回去等于报信,孙道士见了,一定以为他遭遇了意外,将会立刻赶来会合。
转眼间,那匹马已跑得无影无踪。李靖先四周打量一下,看清了没有人,便蹑起足,挑那凸出而不易留下脚印的石块,作为立足之处,连跑带跳,进了山洞。
山洞很大,也很干燥,他先小心地检查了一遍,有陈旧的作为卧褥用的干草,也有石块搭成的行灶。他伸出手指,拈起灰白色的烬余,到亮处仔细看了一下,断定那是新灰,不是上午就是昨晚留下来的。
这证明了不久以前,还有人在这里住过,那个人可能就是他正在猎逐的那个目标。天色将晚,前面要另找一个这样舒服的山洞怕不容易,所以那个人多半仍旧要回来的。这样想着,他的信心和耐心都增加了,守在山洞入口的暗处,静等那人自投罗网。
雨小得多了,风却更大。浑身湿透了的李靖,刚才在马上奔驰,还不觉得什么,这一静下来,让风一吹,一阵阵彻骨的凉意,冻得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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