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思忖了会儿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想着到这里来作画?”
言慈将花掷在一边,放松了一下胳膊,“战地记者,战地摄影师,战地画家,其实初衷都是一样的。”
说完,她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抠了抠手指,一些颜料还残存在指甲缝里。
闻卿瑶看了一眼营区中央飘扬的国旗,鲜红,灼目。她淡淡道:“是啊,既然没办法阻止,那就把这些罪恶呈现出来。”
她曾经被保护得太好了,干什么都云淡风轻,做什么都满不在乎,她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有人能替她解决,除了坐吃就是等死,直到她认识了傅丞砚,她猛然发觉,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和平。
两个人又坐了会儿,绕开沉重,东拉西扯了几句。通讯室繁忙,她们也不好占用时间去联系国内,只能静候。
这时,赵军医正准备随队出营去附近的村庄出诊。
他远远瞧见闻卿瑶,走过来,“哎哟,闻小姐。”
闻卿瑶礼貌颔了颔首,“赵医生好。”
赵军医在药箱里摸了摸,把一支药膏递过来,低声道:“你家傅队长的,他托我开的药,我明天后天都在联利医院,你帮我给他吧。”
闻卿瑶怔了怔,接过药,仓促扫了一眼,是一支治疗外伤的药。
她敛了下眉眼,镇定道:“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找他。”
赵军医走后,言慈瞥了一眼她手里的药,“于晋晗说他们下午在健身室。”
闻卿瑶挑眉睨向她,两个人视线相聚,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谢了,回去南城,我请你吃饭。”
“不贵不吃。”
“最贵的。”
-
这里的健身室不比国内军营的器械。
一个集装箱板房,简简单单。
还未及近,就听见里面传来男人的说话声和笑声。
闻卿瑶靠在门口,正巧前面横放着一块训练垫,挡着她的身形。
人不多,器材也不多,略有些空荡。
几个人围着单杠,起着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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