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贞茜看了吴钩一眼,“你为人看风水收的酬劳在渔庐县是不是偏高?”
言下之意是库氏夫妇不想给钱,故意找借口挑毛病呢。
吴钩愣了愣,又笑着摇了摇头。
“不会的,十两银子对库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大钱,而且我每次过来的车马都是库家安排的,租用这些都好几两银子,每次来又是好吃好喝招待,他们犯不着这样。”
白贞茜撇了撇嘴,“我就是说这么一个可能,咱们怎么看都没问题,没准他们真的在撒谎呢?可能不是图省钱而是另有目的呢?”
泠无风道,“不可能是装的,他们夫妇二人的脉象做不了假。”
白贞茜白了他一眼,“那没休息好也未必是因为做了噩梦啊,也许是因为别的事呢?做噩梦不过是他们的托词而已。”
泠无风看到白贞茜脸上浮现的薄怒之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很有道理。”
“我觉得是他们房子有问题。”一直没吭声的程不迟忽然说。
刚刚进库家的时候,程不迟也四处看了看,因为他不太通风水,又是个沉闷性子,几人也没指望他能发表什么意见,没想到他忽然说了这番话。
“怎么回事?”
程不迟看着那座房子,神色微凝。
“在我们铸器师眼里,不同的铸材也是有不同的‘气’的,刚刚我看他们家房子的时候,‘气’有点异样。”
“这里的房子都是土楼,里面是木头或者竹片,外面用黄土或杉土筑造,这个气也应该是微微泛黄的土地之气,哪怕中间有木,也只是稍微克制一下‘土气’罢了。”
“所以在咱们玄师眼中,他们家宅子的墙壁,怎么看都应该是棕黄色。”
虞夏不由点了点头,虽然未必能像程不迟那样观察得那般细致,但所谓的“土气”还是能稍微用rou眼辨别一番的。
“可是库家,他们的宅子墙体的颜色,却是土中带灰,微微发暗了些。”程不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