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给自己煮了鸡,他本来还挺感动,但是吃着吃着就觉得味道不对,直接就吐了。
齐家的人不让他吐在家里,把他赶到街边,岐昉县的百姓瞧见了,就笑话他、
“宋瞎子,齐家难得煮个鸡给你吃,你怎么还舍得吐?”
“这个鸡味道不对,我吃着犯恶心。”
百姓们哈哈大笑,“恶心就对了,因为那鸡是在茅坑里淹死的!”
虞夏听到这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有时候越是活在底层的人,心中的恶意就越深。
一个主家让养着的瞎了眼的老人家,他们如何能下得去手做这种事?
宋元拄着拐杖,泣不成声,其哭声,让人忍不住侧目。
虞夏瞧了程不迟一眼,发现他沉着脸,眼睛有些发红。而坐在不远处的陈道人,半抬着头看着天,手中的旱烟抽着更勤快了。
“老人家,那齐少爷既然得了老太爷嘱咐,怎么没吩咐下人要善待您吗?”
虞夏问。
宋元叹了口气。
“他吩咐了,却并未有多上心。他认为自己高中,是因为自己寒窗苦读的成果,后来平步青云,那是他岳丈之功,跟我这个又穷又瞎的老头又有什么关系?他能听从齐老太爷的话让齐家养着我,那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远在京城的他,怎么可能会特意去关心襄州岐昉县的老家里养着的一个非亲非故不知来路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