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敦忖度着静嘉的意思,试探道:“娘娘的意思是……”
“府里庶出的几个孩子,都被阿玛养废了。好歹是国公府,也不能真真闹出什么见不得人的笑话来,所以我有意请图衡堂哥过继给我阿玛,叫他领了世子位,好是张罗着府里的事儿,甭管什么时候,府里都能安稳些。”
阿克敦和图衡闻言都是一惊,两个人噗通跪下,阿克敦斗着嗓子推拒:“万万不可,老朽和犬子从未窥探过国公府的尊荣……”
“您想哪儿去了。”静嘉笑着打断阿克敦的话,示意林守成扶他们起身后,才继续道,“我是真心实意请求三堂伯的,等阿玛百年之后,国公府降爵少说也是候伯位,算给安塔拉氏一个出路。就算是为了族里着想,也要委屈三堂伯,即便是过继,只要堂哥管好了府里,细枝末节的称呼问题则不必计较。”
见静嘉实在坚持,阿克敦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反倒是图衡聪明些,听出来点静嘉的意思。
养废庶子的分明是墨勒氏,那位一直身子不错,这就是被软禁了。
至于安国公府,以后不管静嘉是贵妃还是……百尺竿头,到底没有个说得过去的母家,会给人留下攻歼的把柄,所以哪怕安国公再不成器,静嘉也不能撒开手。
可图衡是知道静嘉有多厌恶这府里的,前些年静嘉做的事儿好些都是请图衡张罗,他知道静嘉不是个好相与的,能说出来这番话,那就是将利益摆在明面儿上。
他们这一支若是能叫安国公府立起来,静嘉就能保证这国公府将来最少是伯府,若是她做了皇后,伯府都不够展扬呢。
可与此同时,他们要对静嘉付出百分百的忠心,安国公和夫人是不是真起来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夫妻俩必须得活着躺下去,他们得保证这二人再闹不出幺蛾子来。
图衡也不管还没想明白的阿玛,躬身上前低声问:“敢问娘娘,那三堂弟……”
“他将来自会有他的前程,虽然咱们出了五服,可堂伯和堂哥也知道这府里的事儿,说句大不敬的话,我和宝赫恨不得放干了这身血,也不想再跟安国公府连在一块儿。”静嘉淡淡道。
那垂着眸子装隐形人的刘姨娘闻言抬起头,仔细看了静嘉一会儿,半天才又垂下眸子。
阿克敦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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