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宝赫的命,即便短寿些也无妨。
太后难道不清楚那药对身体有妨碍吗?便是现在去问她,她定也不后悔拿自个儿做筏子往上爬的。
实则太后未必没有悔意,人性中的贪婪注定了叫人得到最想要的东西后,还会有更想要的,比如如今看着哭倒在自己面前的容贵妃,太后就怕自个儿死的太早。
“好了,你好歹也是贵妃了,别叫人看出来。”太后咳嗽了一阵儿,摸着容贵妃脑袋虚弱道,“以后哀家能护着你的时候不长了,你总得自个儿能立得起来。”
容贵妃闻言眼泪更忍不住汹涌:“若是姑爸爸能长命百岁,蕙岚愿意一辈子不懂事儿……呜呜。”
“又说傻话。”太后皱了皱眉,见她眼泪掉得更厉害,忍不住软了声儿,“你放心,不过是换季时候,压久了的症候来的凶猛,哀家也没那么容易死,你听话,掉多了眼泪不吉利。”
容贵妃立马仓惶着擦掉眼泪,露出个难看的笑来:“是蕙岚错了,我不该哭的。您放心,我如今把着六宫事务,各处都有关尔佳的钉子,哪怕乾清宫……我会更努力的,可我现在还立不起来,您一定得多看着我才成。”
太后叫她哭得心软,人狠了一辈子,到老也就真心实意疼过这么一个孩子,她瞧着这满身华贵的侄女在自己面前哭得跟孩子一样狼狈,心里妥帖极了,便忍不住安慰她:“哀家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哀家这身子还能撑得住,老早晚要见你登上皇后之位呢。”
好不容易将容贵妃哄走,太后拿帕子捂住唇猛地咳嗽起来,过了会儿松开手,在一旁伺候的刘佳嬷嬷看见血红的颜色,忍不住惊呼:“主子——”
“闭嘴!”太后冷声呵斥道,紧着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喘匀停了,这才闭目养神,“帕子拿去烧了,叫人传信给定国公,今岁回京述职,安宝赫和佟家人都带进京城来。”
刘佳嬷嬷脸色煞白,恍惚着应下:“是,老奴先去请太医,待会儿就去安排……”
“不必请太医了。”太后打断刘佳嬷嬷的话,“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心里清楚,几年功夫还是有的。叫常久忠安排人出宫,照着哀家原先的方子继续抓药,叫他去请那位老道长给我改改方子,药量加重些。”
她如今不能露出颓势,容贵妃还未站稳脚跟,孩子还没抱养到手,若是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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