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若说万岁爷没那个心思吧……醇亲王惯是个不容情的,又跟马佳府走得近,也不买咱们的帐,我这都快急上锅了也没想清明。”
纳喇辉图冷哼:“还不是你养的好闺女,早叫你和齐氏劝着些,偏叫你二人纵得四六不知,如今闯祸了才来问我,早干嘛去了?”
“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错了还不成?”纳喇费馨摸着光溜溜的半拉脑门儿快哭出来,“不管怎么着,咱得知道个准信儿不是?康老爷子……仍是不见人,其他几家可都等着呢,要真出什么事儿,那些个王八蛋定要尥蹶子踢腾过来,甭管什么脏污定都往咱府上喷。”
纳喇辉图听康太妃不管倒是没多奇怪,他只皱着眉慢慢寻思,皇帝这是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却也是真想动内务府。纳喇辉图战战兢兢捏不准的是,万岁爷到底愿意给他们留多少生机。
坐镇大理寺这么些年,纳喇辉图心里也清明,内务府如今在后宫势大,包衣氏族贪心的不少,吃相少不得难看些,又在皇家面前搞出同气连枝姿态,凭正和帝比先帝掌控欲强那么多就知道,早晚要出事儿。
纳喇家虽升了旗,算除了曾同为包衣的关尔佳氏之外的包衣之首,却并不是想退就能退的,内里牵扯太多,也有许多身不由己。
“我记得淮骏不是颇得万岁爷信重?他算得上是端亲王府正儿八经的女婿,叫他去端亲王那里探探消息,先得个准信儿吧。”纳喇辉图摸着胡子道。
纳喇费馨小眼儿一眯,略有几分为难:“打中秋过后,他就一直病着呢,前些时日托马佳府的小公爷跟马佳老爷子告了假,正在自己院子里养着。”
“是身体病了,还是心病?”纳喇辉图轻哼,面色淡到有些发冷,“我纳喇家不养废物,替他铺路子的黄白之物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更没人逼着他点头当司尔勒家的女婿,做这副样子给谁瞧?”
纳喇费馨赶忙点头:“儿子知道,这不是跟宫里那位安贵人有些关系么?如今那可是万岁爷的人,即便万岁爷厌弃,到底不好叫人传出些什么来,不然干系可就大咯,儿子索性就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