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弱柳下静然而立的他,佛像前漠然慈悲的他,热心助人不辞劳苦的他,大明宫前殷殷告诫的他……还有裴玉娘口中那个爱得静默的他。此生确实无缘,当得起求而不得……
就算是失去一个友人,也足以刺痛彻骨,悲不自已。
第二日,她便赶往了洛阳。一路上听说了很多洛阳城中的事情,听闻圣上被太子的骤然离世所刺激,一病不起,朝中的事务都是天后的雍王在打理。还听说,圣上感伤于太子仁孝慈善,痛心于他的壮年早殇,决定追封太子为皇帝,单独起陵安葬。但是听得最多的,便是太子骤然离世的流言。
流言之所以为流言,往往比真实的事情还要扑朔迷离,细节充沛。
一路上,众人传得有鼻子有眼。他们说,圣上觉得身子愈发力不从心,决定将位置传给太子。天后愤恨之下,邀请太子赴宴,将毒下在了酒中,太子一饮之下,中毒身亡。天后当年能亲手扼杀亲女,如今又能狠心毒杀亲子,实在是妲己转世,褒姒投胎,专为扰乱李唐天下而来。
“如今太子已死,又有谁能阻止得了天后的野心呢,李唐江山怕是要变天了!”一个人哀哀地叹了一句。
“听闻雍王殿下沉稳有度,文武双全,比太子更为出色。若是他做了太子,自然可以与天后分庭抗礼。”另一人反驳,其余人皆附和。
暮贞在马车中,挥手示意马车暂且停下。路旁的树荫下,坐着几个田舍夫。京畿之地最是有趣,就连寻常的农夫皆有三分见识。
“我看雍王未必能顺利即位。”有个老者望着远处,摇摇头说。别人都凑近了一些,听他的高见。
“自古太子即位之路颇为坎坷,古往今来能有几个太子得继大统。如今天后势力遍布朝野,雍王必然需要同样的势力才能与之抗衡,可是咱们这个雍王却毫无后盾。”说到这里,他摇摇头,作惋惜状。
有人接过了他的话:“这我知道,之前我从军之时,在长安待过一段时间。听说雍王妃并不是五姓七望之族的女子,连寻常世族都不是,甚至还是个突厥人,姓阿史那氏。”
“突厥……啧啧……如今突厥衰微如此,各部落之间征战不休,殿下摊上这样一个岳家……”
“可不是么,雍王殿下人中龙凤,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定了这么一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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