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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圣动身前往洛阳之前的一日,赵氏的死讯传来。狱卒发现内侍省女牢中毫无烟火气象,一查看才发现了尸体。听说那时赵氏的尸身已全部腐烂,惨不忍睹。牢门上有尖锐的指甲划痕,不难想到她死前经历了多么大的痛苦。
一阵寒意从脊背传来,暮贞冷得发抖。
冷月无声,寒蝉凄切,暮贞坐在院中喝茶。陌尘阁花影重重,草木茂密,白墙上投射出斑斓的影子,诡异妖媚。
她很喜欢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独自面对着自己不可言说的心事。父亲生前说过,她其实是个很浮躁的人,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是啊,一个真正平静从容的人,怎么会每天企图用外力强迫自己安定下来呢。她有欲望,有恐惧,有不安……
明日他又要去洛阳了,与上次的分离不同,缺少了甜蜜与惆怅,多了幽怨和怅惘。她有一种预感,此次分别,相见不知在何年?
千里远结婚,悠悠隔山陂。思君令人老,轩车何来迟!
心口撕心裂肺的疼,可除了月儿,有谁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