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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清晨太阳还未出来时便开始赶路了,范溪骑了一上午马,身子累得不成,用手撑在桌上,困得昏昏欲睡。
闻言她修长的手指接过杯子,吹了吹杯中的水,略抿了两口,借着这股烫意醒了醒神。
出门在外赶路必定是辛苦的,这个道理她十岁出头便知晓了,然而多年不曾劳累,再这般急赶慢赶,到底有些吃不消。
饭菜送来后,范溪草草扒下一碗饭,困意愈盛。
范远瞻带她上店家的房间里休息,又拿了药膏布匹来,裁了两片,让她待会裹腿。
范远瞻手底下虽有亲兵与仆人,但他却不是事事都依赖人的性子。
很快,他先出去查验一圈,确认马匹行礼,与底下人确定好这两日要走的路,又定下相应的食宿方案,这才叫手底下人歇一个半时辰,等下午最热的那段,再行赶路。
他再回去的时候范溪已经睡着了,一张小脸上红晕生起,显得色若春花。
她睡着了很乖巧,薄被单搭在身上,手就放在腹部那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