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知道一些。”他缩着脖子指了指天上,看到王中绪别有深意的笑容,就知道他也拿到了从城外射进来的纸条。二人心照不宣,并肩而行。
“王大人觉得这纸条上的内容是真?皇太女真的没有死?有人千方百计阻挠她进城?程公姜只是勤王护驾,并非谋反?”
王中绪冷笑道:“我瞧着他们急于立储,就知道这字条上的内容八成是真。”
“他们?你是说……那些jian佞?”
王中绪道:“等着吧,明天早上这京城的大街小巷,到处都会是这种字条。到时谁是魑魅魍魉还不现出原形?!”
这时有脚步声靠近,二人连忙禁了口,却是那翰林院大学士郝晟。他留在最后草拟诏书,比谁都晚走,如今却又匆匆忙忙撵了上来,一副大祸临头的架势。
“他慌什么?”
“当然是慌着去通风报信了!这郝晟是廉王的表舅爷,廉王也是目前唯一能和温王争一争的皇子,今上连夜把他召来,给温王草拟立储诏书,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付明启“咝”了一声,牙根都凉了。
“不立敦王,是不想耗费太多时间在百官争议上面,温王、廉王随便取一,立谁都能说得通,但既然要立温王,就不能给廉王半丝机会,这也是在打压争议。这一切都表明,他们是真急了!急到必须马上确定太子的人选,不容半分拖延。”
顾冕嘴里呷着一丝笑,“这恰恰说明我们卡住他关节了。”
随后又对着那传信使嘱咐一二,拍拍他的肩:“去吧!”
次日天刚亮,温王李靖桥就大哭着入禁中,向今上自诉冤情,“儿臣从未阻挠皇姐进城,请父皇明鉴!”原来昨夜寅时刚过,有一伙自称“义士”的匪徒,在温王府外大喊大叫,并用木头撞击温王府大门,声称要“诛jian佞,清君侧”。温王吓坏了,一直到天亮才敢出门。派人去步军衙门报案,听见满街老百姓都在议论说温王即将被立为太子,他就是阻挠皇太女进城的jian佞。温王虽说有过短暂的继位念头,但不意味着他会为了皇位豁出命去。西南军已经杀到城下了,摆明了谁当太子谁就是阻挠皇太女进城的元凶,今日是撞府门,明日不知还会有什么,他小小年纪能有几分胆量,吓得不敢上朝。幕僚们甚至怀疑是廉王府使得手段,这个时候推他出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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