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杙的伤一直养到了来年春天。
在这期间, 朝廷关于北疆是否会谋反的争论已经愈演愈烈。尤其在李靖梣回京后, 以潘遂庸为首的诚王系已经和东宫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朝堂之上, 俨然分成两派,东宫这边明显统一了口径, 一直坚持, 北疆不会谋反, 最多只会割据。而潘遂庸等人则一口咬定, “割据本身就是谋反!说北疆不会谋反, 只是自欺欺人。”连都察院也站在他们那边。
兰冽本来就对涂远山恨之入骨,加上沈隰、华金鹏二人又被北疆扣留, 几乎拍断板笏跟东宫顶撞, 摆事实讲道理, 罗列史实, 以史为鉴。但一直以深明大义著称的皇太女,反常地冥顽不灵,始终咬牙不松口, “割据不是谋反, 起码现在不是!有证据就拿证据, 没证据就只是猜测, 不能兴兵讨伐!”朝堂上数度不欢而散。
岑杙伤好后, 去拜访恩师潘遂庸。竟从这位一向老成持重的礼部阁老口中听出了□□味来,“哼, 割据不是谋反,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当时在座的还有几个诚王的幕僚, 很快就接过话茬,“就是!都割据了还不算谋反,莫非要把江山拱手才算吗?完全是强盗逻辑!”
“堂堂玉瑞皇储还没登基呢,就要把祖宗基业拱手让出去,认贼作夫,这东宫也不怕将来天下人耻笑。”
“依我看她才没这么笨。她精明着呢,明摆着涂家若倒了,东宫也不会落得好下场。所以,宁愿为一己私利而枉顾国家大义,说什么都不能让涂家倒台。”
“我看这次兰院首也被气得不轻,如果东宫为此也失尽人心,也算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了!!”还有一些幸灾乐祸的,巴不得东宫就此沉沦,“这倒是咱们的好机会。”
“没错,她自己非要自寻死路咱们管不着。现在举朝皆知,诚王殿下为了保住祖宗基业不失,挺身而出跟东宫据理力争。文臣现在大部分都站在我们这边。我们正好可以趁文学馆建起收揽人才!”
岑杙没有久留,呆了一会儿便走了。
情感上她绝对站在李靖梣这一边,但道理上又很难说服自己,涂远山的种种举动对朝廷没有不臣之心。自己尚是如此想法,那些和李靖梣没有交集的人,又会怎么想?尤其是今年又是春闱大考的年份,众多学子云集京师,东宫如此“徇私”,就不怕招惹物议?如果有心人再乘机利用一把,多半要为他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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