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指看去,一座百尺高的塔楼出现在视野里。正是玉清湖畔赫赫有名的最高塔楼,玉清楼。听说是太慈仁皇后曾经的住处,如今是皇家的禁区。玉清园就位于塔楼的脚下。刚才胡思乱想了一路,差点走过了。
当下,连忙朝对方致歉,二人又沿着另一条小道,往玉清园而去。
园子非常安静,一进拱门岑杙就感觉到了,入目是两排葱郁茂盛的松柏,树龄都已过了百年,一直延伸到玉清楼底,最高者甚至越过了塔身五六层,最细者也有一人粗。听说,这些树木都是当年太慈仁皇后,以及后来的世祖、孝祖亲手所植。塔楼下还培植了许多珍品花卉,听说也是太慈仁皇后当年留下的种子。为了保存这些古树和花卉,玉清楼外特地架起高墙,圈了这一处静园出来,由精心挑选的专人打理。自孝祖起,园中就禁止一切灯火,规矩比之皇陵还要严格。
岑杙一壁走一壁观察这园林,莫名其妙地,嗅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这倒是件稀罕事,按理说,她从未踏足过这里,不该有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已经在这林中穿梭了无数次。莫非是传说听多了,心中所想正巧和现实重叠了?当下也由不得她细细思索,沿着茂密地丛荫继续往里走。
话说回来,这李平泓也真是够cao心的,为了保密,竟把会面场所安排在这等幽森的地方。怕周家公子不自在,岑杙绞尽脑汁缓和气氛道:“其实,康德公主性情率真,待人友善,在朝中是有口皆碑的。”正在这时,林中“嗖”得飞来一支羽箭,从她头顶堪堪飞过,“嘣”得一声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一声怒吼,“哪个敢通风报信,下次本宫射得就不是帽子,而是他的脑袋!”岑杙回头就看见那箭头上果真扎着一顶宫中人常戴的三山帽,额头不禁冒出冷汗。
周家公子抿抿嘴,似乎看向了丛林深处。
在百步开外的树林间隙,站着一个身穿火红箭袖衫的高直女子,手握一柄圆月弯弓,腰上、背上挂满了羽箭,在林间颐指气使地走来走去,对着周围人大声嚷嚷。如临大敌似的准备迎战。
岑杙有点尴尬,只好解释:“刚才只是意外,公主自小习武,使得一手好箭法呢,想必将来定能和公子举案齐眉的。”
话音刚落,又是“铮”得一声,似乎是箭狠狠扎在了树木中:
“哼!姓周的一来,本公主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想当本公主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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