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打了数个喷嚏,才听见了淅淅沥沥的敲门声,她扭头看窗外,原来下雨了,难怪。
揉揉干涩的眼睛,起床推开门,望着被雨汽笼盖的树林,觉得有丝应景的凄凉。
真是好惨,往常顾青在的时候,还能给她送把伞来。
呵了口气,谁也没叫,赌气似的,踏着泥泞的小路往林外走。一步一诅咒,下吧,下吧,再下大点,最好砸死我,让人过来收尸。
再有几日便是中秋,因今上多次传出龙体违和,原以为不会大肆庆祝,熟料礼部的议程安排比往年又繁重了许多。岑杙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因由。目前边疆不稳,京城又物议纷纷,正是需要安定人心的时候。势必要办得比往年更热闹。
今日早朝便主要来商定这些事,众臣都听得百无聊赖。岑杙偷眼瞧着王中绪都打起盹来了,还是付明启撞了他一下才勉强醒过来。
下朝的时候,江逸亭念着她手不便,便撑伞过来同她一道走,傅敏政、郑郎官也在侧。
傅敏政远远瞧着陛阶底,笑道:“今次那位华大人可总算不在咯!”
江逸亭也觉得少了些什么,左右看看,“想必已经和沈隰一起赴北疆了。”
“他这一不在,还真有点不习惯哪!”傅敏政把伞往上掀了掀,露出一张意味深长的笑脸,正对着岑杙。
岑杙没理,江逸亭笑道:“人家户部的郑郎官都还没说什么,你这个外头的倒是先不习惯起来了。”
郑郎官也笑,“傅大人说得也有理,华大人这一走,户部现在可是清闲下来不少。”
傅敏政道:“这么说他还挺受皇上器重。这华金鹏从县里被调进京,直接进入户部,走得是和岑老弟当年一样的路子,保不准,会是下一个岑杙呢!”
岑杙听出他话里有话,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对皇帝来说,没有哪个亲信是不可取代的。今天她是岑杙,明天有可能就成了纪文奎。而这华金鹏可能就是第二个她。
出了宫门,傅敏政所去的刑衙和岑杙所在的都察院是同一个方向,便接过江逸亭的差事,同另两位作别。
望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郑郎官忽然忧心忡忡道:“这怎么会呢?以岑大人之风采,纵观宇内,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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