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有“备”而来,是指对方把一切都摸清楚了。
江后莞尔:“并不单是如此,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何人?”
岑杙的重点全在那“人”上,对于她所忠之“事”起初倒也没在意,或者在意了,但没想到那么深。乃至后来悔得肠子都青了。
今上果然是对“岑母”的身份心存疑虑,所以才要私下召见。当岑杙察觉御书房里内侍几乎走空,只剩下唯一的亲信蔡总管,心中便有了数。
李夫人的演技是毋庸置疑的,这点连岑杙都不得不佩服她,唯一不可捉摸的就是今上的怀疑到了何种程度。
“岑夫人夫家姓岑?”
“是,先夫是家母养子,母怜其自幼孤苦,便让其入赘我家。后因病早逝,只留下一孱儿,由民妇独自养育至今。”
“朕瞧夫人举止有大家之风,令郎仪容端方,亦不似平常男儿,想来祖上是殷实人家。不知令堂如今健在否?”记忆中岑杙很少听皇帝对人这样客气讲话,尤其是对臣下。既然他问起祖上,想必是非要将岑母的来历一究到底了。
岑杙难免紧张,不觉间汗湿了浃背,担心万一露出马脚,那她所做的一切就将付诸东流。也许是急火攻心,脸部突然一股剧痛传来,她整个面目都扭曲了。
李平泓看在眼里,吩咐蔡崖先去宣太医来瞧瞧。李夫人忽然道:“请陛下准许犬子先去太医所诊治,她所受伤不轻,不及时就诊,恐留下瘀痕,届时无颜再面对君父。”
岑杙一愣,怎么听这话有点支开她的意思呢?
李平泓理解这位岑老夫人对独生爱子的疼惜,想必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于是淡淡点头,示意蔡崖引岑杙出门。岑杙告退后,心内隐隐不安,但现在也没法回头了。她素知李夫人为人谨慎,且曾几次三番搭救自己,绝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索性也就不再过度揣测,放心地先去太医所,这腮帮子得马上冰敷一下,快疼死了!
等她手捂着冰块回来时,瞧见尧华宫门口已经跪了一地的人。都是听闻朔华殿前事件前来为沈隰应援鸣冤的都察院御史。岑杙眼不见为净,绕开他们径自往宫里走,没想到像是穿过马蜂窝,后面顿时骂声四起,有说她使“激将法”的,有说她使“苦rou计”的,还有说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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