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嵩侯,住口吧,这是你和圣上说话的态度吗?”
“就是,事有轻重缓急,不可鲁莽!你还是赶快下来吧!”
“有何为难之处?不就是忌惮涂远山吗?难道他还能翻天了不成!”他这一吼,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奇怪的是,连李平泓都静了下来。众人都屏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霉头触到自己身上。
话既已挑明到如此份上,再多说也是无用了。李平泓不耐烦地摆摆手,“文嵩侯屡对君父不敬,口出悖逆之言,朕以往念在昌平大长公主的份上,才对你处处优容宽待,如今竟纵得你越发恣肆。朕看左都御史之职你也不要做了,回去待罪领旨吧!”
“臣,谢主隆恩!”兰冽也是有骨气的,跪地领旨后,脱下官帽,置于膝前,与君王叩首,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留恋地大步而去。
因为右都御史一向仅为加衔,所以,岑杙一跃成为了都察院头号人物,今上授命在新任左都御史上任之前,由她暂领都察院庶务,代行左都御史职权。彼年她只有二十七岁。玉瑞立朝以来,从未出现过如此年轻的院首。都察院御史们纷纷强烈反对,一时间弹劾的奏章满天飞。大多都指她谄媚迎上,德不配位。今上一概莫理。
岑杙知道,御史之所以反应强烈,多半也是对今上处置兰冽表达不满。迫于压力,她连上多道请辞折,为兰冽说情,李平泓也没有准许。江逸亭、傅敏政等好友反倒劝她要“当仁不让”、“勿理流言”,但她知道这帮御史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日,她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富阳的密信,信中提到前段时间有人到了她的家乡竹山县打探她的家世背景。岑杙心生警觉,在书房沉思许久,没有叫誊写卷章的书童进来,自己坐在书案前,铺开信纸,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了一封信,让心腹连夜送往归云钱庄。并再三叮嘱,“一定要快!”
果然,五天后,以赵辰、沈隰为首的御史当庭弹劾岑杙冒名顶替原江南首富之子,弄虚作假,欺世盗名,在朝中立时引起轩然大波。
岑杙知道,该来的终究是要来了。
在赵辰所呈罪状中,她乃是假借了江南首富岑中玉之子的名义,考取恩科博取功名。而岑中玉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在商场销声匿迹,底细根本无从可考。而岑杙自登第以来,为官数载,从未见过其母岑老夫人现身,就连儿媳过世这样的大事,也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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