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夫人已经没眼看了,就想跑后边把所有人耳朵拧一圈,叫他们聒噪。
岑杙吃惊不小,游移不定地看了眼屏风。国舅夫人忙扯开话题,“二位大人请坐,此番登门造访,所谓何事?”
还能为何事,无外乎丹阳现在那件天大的事。
“是这样的,”县令大人挺着滚圆的大肚子为难说:“今朝渔洋县遭逢大难,渔民伤亡惨重,衙内暂时拿不出这多钱来弥补损失,所以,下官厚着脸皮登门,想向国舅爷借些钱财,以解百姓之急。国舅爷放心,等朝廷拨下钱来,下官会立即归还……”
“哦,原来是借钱啊!”国舅夫人脸色一沉,托起茶碗开始优哉游哉地喝起茶来。
县令和岑杙面面相觑,心里皆揣摩不定。
过了半晌,国舅夫人放下茶碗,幽幽道:“今天那位秦大人好大的威风,不知道岑大人此番巡查东南渔业,可有无故扣人的道理?”
岑杙知道她可绝不单是要秋后算账,其实是在试探朝廷对东南渔业,尤其是海家的态度。官场就是这样瞬息万变,一旦失了先机,就算原来设想的再周到,也是没有胜算的。在这件事上,李平泓原本想去抓海家的把柄,借以成为要挟东宫谈判的筹码。但可惜李靖梣比所有人都要快一步,看海家如今的部署,显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朝廷先机已失,就少了必胜的把握。不能一招制敌,此局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眼下不撕破脸对双方都好。
“呵呵,下官正是为此事而来。今日秦大人所为确实鲁莽了些,慢待了国舅夫人,正打算登门告罪。下官也有御下不严之过,特来向国舅、国舅夫人请罪,还请国舅夫人宽恕则个。”她此言就是不再追查的意思,国舅夫人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国舅爷瞧见国舅夫人的眼色,知道自己此刻又该扮红脸了,摆摆手道:“请罪就不必了,几位大人也是职责所在,大家都是可以谅解的,况且就是留大家在衙门里喝了一会子茶,也不算慢待,是吧?”
国舅夫人这才顺着梯子下来,“嗯”了声,此事算是揭过去了。
“话虽如此,下官还有一良言相劝,不知国舅、国舅夫人能否一听?”
“请讲!”
“是。东南渔业四分天下,虽然已是不争的事实,但大族把持近海渔业,不许小民作业,此举既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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