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另一个水手吆喝:“甭管他,继续开船,这些****海吏,整天没事儿干,就想着上船捞一笔,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今天还就不伺候了。开船!”
“老板,他们上码头啦!”那水手慌叫了一声。
“妈了个巴子的,这么快……”船主也有些吃惊,递了个眼色过去,水手会意,连忙把船锚重新放回海中。船主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弓着腰准备迎接海吏的检查。
小庄看他变脸跟翻书似的,简直震惊。岑杙见怪不怪了,拉着樱柔到一旁站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说是搜查,其实就是为了捞银子。船主陪着笑脸把“孝敬”捧给那帮吆五喝六的海吏,望着几乎空荡荡的钱袋,冲着他们的背影愤怒地吐了口口水。
岑杙皱眉问:“他们经常这样吗?”
船主把剩下的几个子揣进裤兜,“你该问问,他们什么时候不这样,龟儿子的!起锚!”
一名水手把铁锚重新拉上来,船主膨起两臂上的肌rou,快速转舵,将船凶猛地驶出了海港。
风力催着渔船在海上驶了一个多时辰,算算距海岸得有二十多里了,早已经出了内海。船主便转动帆船,不再笔直行驶。
海上不比陆地,一望无际全是水,没有明确的路标,要想判断鱼群的方位,只能靠渔民自己的经验和智慧。
岑杙看见两个水手扛着一根碗口粗的竹筒出来,将一端扎入海里,节节往下顺。这竹筒里竟然还嵌套着两根竹筒。一直顺到完全展开,最底端已经往海底纵深了五六丈。
水手将竹筒用麻绳固定在船舷上,耳朵凑近竹筒末端,屏息聆听。
这回不光小庄,连樱柔都好奇了。
“他们在听鱼吗?”
岑杙:“是啊,他们在听海底游鱼的动静。这个竹筒是节节贯穿的,海底深处如果有游鱼,动静就会顺着竹筒传上来。这是沿海渔民惯用的捕捉渔汛的法子。”
“是这样啊,这倒是个好办法。”樱柔由衷赞道,“可惜我们那边不长这种竹子。”
岑杙笑道:“你们那边的□□高松药酒可比这个强多了。往水里洒两三滴,方圆十里的鲤鱼都能自投罗网。”
樱柔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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