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岑杙至丹阳后,不得对东南渔业妄动纠劾,一切以纪文奎所述为朕意,钦此。”宣读完毕,纪文奎让岑杙看了眼手谕内容,然后当即在她眼前将密旨烧掉。
“皇上的意思,岑大人听明白了吗?”
岑杙暗忖这谕旨当真荒谬,派她来查案,又不让她纠劾,那还查什么?
“请纪大人明示。”
纪文奎示意她坐,“皇上认为岑大人是个可以推心置腹之臣,有些话我也不会瞒你。今上已决心与东宫殿下联手,共除jian恶。岑大人春秋正盛,才智卓群,未来必是助陛下匡正社稷之人!”
岑杙眉头皱紧,暗忖皇帝与东宫联手这话本来就是悖论,间接表明二者之前是敌对的态度。还有,这位纪大学士前铺后垫这么久,他口中的jian恶不就是指涂远山吗?
东宫和涂家互为倚靠,怎么会放着敌人不除,反过来先铲除自己的靠山?要么就是对方脑子烧坏了,要么就是这盘棋必定还有后招。
果然。
“想必岑大人心中尚有诸多疑虑。”
岑杙没有否认。
“陛下的意思,”他微笑着着重强调,“岑大人此行要对东南渔业威而不涉,敲响警钟即可,但表面还要做得滴水不露,不让北疆发觉。”
岑杙明白了,这是让她代表朝廷给东宫卖人情。
说实话,刺杀大臣已非明君所为,结果还没刺杀成功,勉强可以归结于运气差,遇上了能起死回生、再续断肢的夫人,以及那位为了江山可以舍弃任何东西的皇太女。
但是东窗事发还要联合臣下搞这种不体面的阴谋算计……她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如同被人硬塞了一颗老鼠屎,还强行让她把这颗老鼠屎擦干净。
“臣只怕,他们未必领情。而且现在东南沿海,民怨已经沸腾。如果只是威慑,而不进行惩处,只怕会激起民变。”
“这个岑大人不必忧虑,圣上早有决断。岑大人只记住一条,涂家毕竟姓涂,陛下毕竟是亲父,陛下不稳,东宫难道就稳吗?”
当岑杙知道李平泓的决断就是以牺牲自己亲儿子敦王为代价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泛起丝丝凉气,那一瞬间,她似乎更深刻地理解了母亲那句“天命靡常”的含义。亲骨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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