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皮,不让自己流眼泪。
那是在她身边陪伴了五六年的人啊,五六年时间,她们朝夕相对,她把生命中最好的年华都给了她。从京城跟她来到龙门,又从龙门返回到京城。虽然她大部分时间是哑巴,但岑杙总是和她有说不完的话。她们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她是除了师傅师哥以外,对自己最好的顾青。长久以来,她身边一直只有顾青。现在突然没有了。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好像身体里的血rou被人挖空了一样。
樱柔默默地递上巾帕,道:“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
岑杙倔强地扭开头,拿袖子抹了把脸。
马车行了半日,在一处茶棚前停下歇脚,家丁把二人扶下车来。岑杙扫了眼周围过路的老百姓和商贾,问老板,“这里离驿站还有多远?”
老板回道,“不远了,只有三四里地。”
岑杙颔首,扶樱柔到了茶棚里坐着,忽然问:“这里离丹阳有多远?”
樱柔想了想,“大约有六百多里路。”
岑杙心里盘算了一下,道:“我送你去丹阳吧!”
樱柔似不能相信一般,“你是说真的?你不是要赶去京城赴任吗?”
岑杙耸耸肩,“那就不赴任了呗!”
樱柔张了张口,不可思议道:“难道你不怕你们的皇帝砍你的头?”
“怕!”岑杙随即露出一脸沮丧。
樱柔只当她害怕离别伤感,才一时冲动开得玩笑。叹了口气,“这才对嘛!”正准备柔声安慰一下。
但她却转着杯子,一眼又一眼地看着她,察言观色道:“其实,我赴任的时间是有宽限的,最迟在半个月后。去丹阳来回十二天我都算好了的。而且我也一直想去看看你外婆。”
“真的吗?”
其实,只要樱柔细想,就能发现其中的破绽之处的。但不知是岑杙以前从不因私废公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还是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太单纯无害了,实在让人心生怜悯。便轻易相信了她的话。
“那你为何不早说呢?”
岑杙无辜道:“早前,你也没有说要走。”
“……倒成我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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