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禅房后,李靖梣一直在蹙眉思索这个问题。花卿见她眉头不展,知道她有很多困惑,趁没有人的时候,捧着她的脸长长地一吻,让她回了神。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如果可以回答,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靖梣想了想,“你父母是不是京城人士?”
花卿神情略顿了顿,最终点了点头,承认了。
“那你……”
“可不可以不要问我父母的事情,我现在还不想说,也记不大清楚了。”
李靖梣见她神色黯淡下来,连忙攥住她的手,“好,好,我不问了,你别介意。其实,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你既然不想说,那我以后便不再问。”
她说到做到,日后便没有再提起。
下午花卿领着她到山上赏雪,站在羊角山的最高峰上远眺,能看到整个康阳城的全景。康阳既然被称为小京都,自有不输给京都的繁华。一眼望去,四方城郭绵延数里,棋盘街巷楼榭林立。如果不仔细去分辨,还以为看到了建康呢!
而且从这儿看康阳县城,和从栖霞山远眺京师的视角竟然出奇相似,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玄喑大师才在此定居呢?
人都是思乡的吧,既然思乡,为什么不肯回去呢?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当小和尚的法号是什么?”
“我的法号叫祖诤,我师哥叫祖谅。”李靖梣听她一直口口声声提师哥,但好像由始至终不见人,便问:“那你师哥呢,怎么不见他?”
“他因为做了一些错事,被师父逐出师门了。”说到此事,花卿眼里流露出一抹暗淡之色。
李靖梣试着问:“是什么错事?是犯戒了吗?”
“嗯。”
“哪一戒?”
“佛门第一戒,不杀生戒。”
李靖梣心中略略领会了,不再深究,反问:“为什么你破了那么多戒,没有被逐出师门呢?”
她印象中花卿、秦浊可是把佛门戒律都犯了个遍,除了不杀生戒,她哪样没沾啊?包括色戒!想到昨日被她折腾得浑身无力,李靖梣的脸竟然闷闷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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