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人质, 中了一枪,替我又……挡了一枪。”
说完,他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 深深吸了口气,随着那句话说出口,眼角瞬间湿润,眼泪砸在地上。
“这孩子……”
陈溪也立马红了眼眶,被纪哲揽进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
最后还是纪哲叫来了医生在急救室外临时给纪依北做了简单的包扎。
他的背上、腹部全是乌青发紫的伤痕,那是铁棍打的;左肩一道深深的口子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骨头,那是刀砍的。
而这只是上身的伤,他的腿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
新伤旧伤交叠,背上还有一处棍伤,还是高中时候救夏南枝出小巷时留下的。
新伤和旧伤交叠,贯通了他和夏南枝的过去与未来。
他脱了上衣,整只手臂都被血浸染,血迹干涸在上面蔓延成可怖的图案。
医生替他处理刀伤,伤口又多又密,几乎是把酒精直接浇上去的,刺骨的酸痛钻进rou里又渗透入骨头。
陈溪用手掌抹着眼泪,别开眼不敢看。
而纪依北双手撑着膝盖,腰杆挺得笔直,那样的痛都没让他哼一声,只是一次消毒下来,他便满头的冷汗,顺着线条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