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伐韩的事啊!”
“是陈大人离开咸阳之后才确定的。”冷向轻叹一声,悉数讲了张仪府宰小顺儿的传话。
小顺儿是苏秦熟悉不过的人。见张仪已将香女母子并小顺儿一家安置在韩国,苏秦晓得事情严峻了,由不得看向陈轸。
“唉,”陈轸叹道,“在下劝张仪离开秦地,嘴皮子都磨破了,可他……唉!”
“不是他不肯走,是他走不脱呀!”冷向苦笑,“估计就这辰光,若无秦王旨令,他怕是连咸阳城门也出不去的!”
“我晓得是这结局。”陈轸接道,“轸走遍列国,尝遍世态炎凉,比照下来,最无情者莫过于秦室。商君为秦立下汗马功劳,先秦王竟然容不下他一个全尸。莫说是商君并未造反,即便是真的反了,功过相抵,留他一命又能如何?这下轮到张仪了。唉,可惜呀,在下拉他到商君墓前,什么话都讲明了,可他……”
苏秦闭目,良久,抬头看向冷向,冷不丁道:“冷兄,事已至此,请实言以告,您来此地,究底是为秦还是为韩?”
苏秦说出此话,显然是指冷向前往宛城景翠处坏楚之事。冷向忖得明白,拱手应道:“前番至宛,是奉张仪之命,为秦。此番至郑,亦是奉张仪之命,为韩。”
此话直白到无以复加。
苏秦震惊,看向公孙衍。
公孙衍也是怔了。
“冷兄,”苏秦接问,“在下拜访您时,请您出山,您拒了,说已不问世事,何以这又问起世事,并这般听命于张仪呢?”
“向不敢违怫师命。”
“师命?”苏秦急问,“敢问冷兄,师从何人?”
“尸佼。”提到这个名字,冷向望空拜揖。
苏秦三人皆吃一惊。
“尸佼?”公孙衍自语,“昔年曾听白相国讲起此人,家在魏地曲沃,与卫鞅同为公叔痤门人,之后卫鞅走秦,尸佼不知所向,不想此人竟是冷兄师父!”
“亦为商君师父!”冷向接道。
三人又是一惊。商鞅与尸佼差不多大小,竟然也以尸佼为师,与小他多年的冷向是师兄弟!
但这并不是让他们更吃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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