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尝到什么叫作苦涩!”
惠王长吸一口凉气。
“还有一笔账,”张仪接道,“就是臣的那个师兄。如果不出臣料,齐师撤退,是苏秦力促的。还有公孙衍在魏,是不会与我一心的。更要紧的是赵王,行胡服骑射,服楼烦、林胡,短短两年,已拓地过半,战力不可小觑。赵王听谁的?苏秦!再就是燕。新立燕王虽说是大王的骨血后人,但使他得立的不是大王,而是赵王,是苏秦,就利益而论,燕王必入纵亲。眼下我所以能胜楚人,是四国结盟之果。今齐已撤退,魏不配合,我王所能依靠的,只剩一个弱韩。韩王已得宛城,列国眼红,若能守住宛城不失,是韩王眼下最大的心愿。由是观之,韩人也靠不得。无人可靠,我王却欲凭一己之力,驱十余万内中不肯恋战的士卒破楚郢都,这近乎妄想了!”
张仪层层递进,秦惠王额头汗出。
“臣是以谏言,”张仪转回话头,“我王要见好即收,与楚和谈。经此一战,楚已失力,我王再无南忧。未来远谋,我王当是休养生息,南和大楚,东图中原,尤其是择机削弱齐、赵实力,破解苏秦纵盟。”
“你说的是!”惠王完全折服了,“只是,楚王他……肯和吗?”
“就臣所知,”张仪应道,“楚王是个性情中人。性情之人重在性情,不记痛,我王打他一掌,他会跳起来,我王再揉他几揉,他或就肯了。再说,眼下的楚王,列国皆敌,列战皆负,列军皆溃,他万念俱毁,正是脆弱之时。只要我王适时揉他一揉,嘘个寒暖,料他……”顿住。
“依相国之计,寡人如何揉他为妥?”
“他不是心心念念地讨要商於吗?”张仪指向情势图,“我王既已占据汉中郡,商於谷地就不那么重要了,大可归还予他武关以东的於地一十五邑,因为它们本来就是商君强抢的。至于武关以西,那是楚国的先祖赠送予我王先祖的,我王有十足理由不予归还。还有黔东地,我王亦可暂时归还楚人,如果他们坚持讨要的话。”
“就依相国!”惠王应允,“何人可使?”
“臣举嬴疾。”
堂堂大楚三军说溃就溃了,说垮就垮了,楚怀王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就是结局。
然而,事实摆在这儿。秦人收回全部商於失地不说,这又占取黔东南,方数百里,汉中郡,又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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