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委屈你几日。”
昭鼠缓缓出泪,良久,拭去泪,缓缓跪下,叩首:“小侄晓得大义,小侄别无牵挂,只膝下几个孺子,拜托阿叔了!”
“贤侄进去之后,”昭阳拉起他,“即使受点儿皮rou之苦,也不要急于供出王叔。王叔见你不招,一定设法救你。有王叔讲情,阿叔使劲,司败项雷又是你的表叔,当可保你不受特别大的苦,至少说无性命之忧!”
“阿叔,您不是要小侄把他们——”昭鼠怔了。
“王叔若是出面救你,大王必起疑心,使屈平审理。俟左徒审理时,你就讲出实情。以左徒品性,当不会置你于死地,更不会拿王叔、子启祭刀。反之,他会在大王跟前为你说情。大王心慈,是断不可能处理王叔与子启的,只会大事化小,不了了之。王叔不了了之,你也就没事了。王叔感念你,一定会安排你的前程。”
“我不是……”昭鼠不解,“把王叔他们供出了吗?王叔会恨死我的!”
“事涉王叔、子启,屈平是不会对外讲的,他只会透给大王一人。大王也不会对外讲的,他只会不再相信王叔。我们想要的也就是这个,犯不着把王叔他们逼死!王叔毕竟是王叔,血浓于水呀。”
“阿叔,小侄明白了。”昭鼠点头。
“贤侄放心,”昭阳淡淡一笑,“就阿叔所断,乌金的事大王没有杀你,这一次也不会!”
在成功化解老人吊死于府前的重大危机的次晨,天色放亮,霞光万道。
屈遥大步走出左徒府,欲到不远处的店家买些吃的。屈遥走没几步,一个乞丐模样的半大孩子追上来,交给他一个小裹,飞也似的跑了。
望着那孩子的背影,屈遥不无狐疑,巡视四周,并无异常,遂将包裹扔到地上,拿剑挑开,见是一层接一层的麻布。
屈遥挑到最里面一层,现出一块丝帛,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黑字。
屈遥细看那字,是一封密函,内容恰是他近来正在追查的元吉楼。
屈遥震惊了。
自奉左徒之命追查元吉楼以来,屈遥从未对任何人提起此事。然而此时,竟然有人知晓他的动机,将元吉楼的根根底底查得清清楚楚,写作密函送给他!
屈遥再也无心买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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