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宛如两堵高墙。车辆走在道中,顶多露出个车顶,道外的人甚至看不见。
眼见无法如期完成铲雪任务,张仪灵机一动,想到伐蜀时在终南山与蜀山中开出的栈道,吩咐从人拿来木板铺在积雪上,传令驱车过板。
当真管用。
张仪喜甚,奏报襄王,旨令全城臣民奉献木板,无论是门板、棺木板、楼板、夹墙隔板等,凡能禁得起人践马踏的全部拿出。一时间,全城鸡飞狗跳,到处都是拆木板、送木板的声音,老人们珍藏多年的棺材板尤其受到官家欢迎。
是日天黑,一行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大梁大街的雪地上。与大梁臣民一样,三人皆着粗麻孝服,头戴兽皮帽,脖颈上裹着厚厚的围巾。
从装束上看,这是一家主仆,在前开路的是个仆人,背着包袱,主人显然过于疲累,被另一仆人搀扶着跟后。
三人沿街寻找客栈,每每敲开一家,又退出来,因为几乎所有的客栈都被纷至沓来的各邑送殡人员住满了。
三人寻遍几条主街,终于在一条偏巷的小栈里觅到两间空舍。
客舍燃着炭火,热气扑面。
主人扯下围脖、皮帽,现出面孔。
是惠施。
两个仆从,搀扶他的是乔扮仆从的苏秦,背包袱的是飞刀邹。
入夜,陈轸躺在木榻上,心里存事,正自辗转反侧,一阵烤rou味隐隐袭来。陈轸穿衣起来,循着香味寻去,果然是公孙衍的房门。
陈轸没有敲,直接推门,见公孙衍正与白虎饮酒吃鸡,嘴皮子在炉火前泛着油光。
公孙衍一手拿一块烤鸡腿,一手拿着铜葫芦,啃一口烤rou,喝一口老酒,吃完喝足就吧咂几下,见闪进来的是陈轸,嘴皮子吧咂得越发响了。
“二位好惬意哟!”陈轸也吧咂几下嘴皮子,就地坐下,眼睛瞄向案上的烤鸡。盘中只余下一条带鸡头的脖子和一块带屁股的rou。
公孙衍朝盘中努嘴:“是白兄弟烤来下酒的,陈兄来得迟了!”递过酒葫芦。
“呵呵呵,”陈轸笑笑,一手拿过鸡屁股,啃一口放下,伸手拿过鸡脖子,另一手接过公孙衍的葫芦,“先占住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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