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与她听,但他也希望她安然无恙。
温水水咕咕唧唧说,“我不要嫁给他,我想走了,这里呆够了,你带我回府吧。”
元空顺着她的后背,哄道,“他们这样欺负你,总要让他们吃个教训。”
温水水趴到他身上,睡意上来时昏昏沉沉道,“……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太不一样了,从前他始终对人大度,别人伤他,他也舍不得伤人,总说一堆大道理,说的她头疼又只能听从,可现在他杀人了,还说要教训人,好像他已经从天上掉到地上,不再如神佛,是真真正正陪在她身旁,疼着她爱着她,会护短,谁欺她就还回去,这种感觉有些不真实,让她害怕他会不会变得也像人一样变心,人性并不好。
元空兜着她躺倒,两手盖住她,两人紧实的仿佛他们生来就长在一起,谁也不能撕开他们,“是不一样了。”
在很早时对她是责任,她是病人他是医师,他可怜她,所以更多的是宽容,后来他们稀里糊涂在一起,这种责任渐渐变质,多了独占和教导,他希望她能好好的生长在身边,高兴哭泣都行,只要别在像年少时那般疯癫就好,他所有的希望就是她能快乐的活着,可是后来他发现这么简单的希望也不能实现,她被温家囚住了,无论她在哪里,温家如影随形,他们想方设法的害她,羞辱她,她才这么点大,人生还有许多个十八岁,可是许多个十八岁都要被温家这个毒瘤跟着,怎么叫他放心,杀了温家人才没有后顾之忧。
他受佛门教诲长大,主持教他怜悯爱人,他对谁都温和,连发怒都很少,但他为温水水违背了许多次佛门规矩,或许是他伪善,他终归像主持说的,成了刽子手,他也恨自己变成恶徒,但他不可能不做,弱rou强食,他要保护好温水水,这方天地是他撑起来的,他退让换来的就是温水水活不下去,他不是什么至情至圣的人,他只想让她安安稳稳的活下来,见着花草会笑,被外祖母骂了会哭,跟他亲昵时会害羞,这是人伦之爱,他只求这一个,纵然为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温水水眼睫动了动,扇在他颈侧带起一阵痒,她怯怯道,“我怕你变心。”
元空笑她,“为什么?”
“我娘亲说,父亲一开始对她也很好,是后来变了,”温水水说。
元空莞尔,“我杀孽太重,怎可再祸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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