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死小孩,给你打一上午电话了怎么不接啊。”
“啊,我静音了。”我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随手就把手机仰着对着天花板。
当代大学生手机十个九个都常年静音,接听电话全凭运气。
老赵又嘟囔囔了一会儿,“你还跟你室友在市里呆着呢?”
室友?哦,对,为了这次计划不被意外打断,我昨天特地提前发信息,找借口说跟室友来跨年来着。
等等。
我“蹭”地一下惊醒,伸手摸向旁边结果扑了个空。
“赵喻津?你人呢?”迟迟未得到回应,老赵又问了一遍。
我把手机拿起来,“啊,对,还没回去,我们熬夜了,起得晚了。”
老赵照常叮嘱我注意安全,看紧东西,又问我什么时候放假。
“不知道呢。”我打了个哈欠,“学校通知还没出,估计跟去年差不多吧。”
喻女士凑过来,“你昨晚熬到多晚啊,怎么困成这个鬼样子,看你眼睛肿的,跟被虫爬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