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还是满月过寿,就算是丧事,他们都会说:这糖,吃了能考大学。
在洛镇这样的小地方,你挣再多钱都不顶“大学生”这三个字有出息。对我们而言,考上大学是跳出小地方最好的方法,长辈们也都攥着劲儿希望小辈们都能上大学。
如今我和许嘉允是正儿八经考上了重点的,在他们看来这喜气比结婚过寿的有针对性多了。
鉴于我们考上了同一个大学,喻女士和许阿姨拍板决定一起办酒。
我们俩的老师一个都没来,据说最近政策紧,他们过来很容易叫别人以为收取了不正当利益。不仅是我们俩的他们不来,他们自己儿子女儿的升学宴都不敢办了。
我家和许嘉允家严格算起来都属于外地人,姑姑舅舅之类亲戚都不在洛镇,大多各自分布在大江南北,过年也聚不起来。每年只有谁谁家的孩子结婚、谁谁家老人过世之类的事情才能见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