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当下便以为自己碰见的是尸体,立刻顿住脚,本能地低叫了两声。
许嘉允上前搂住我的肩膀,回身挡住我的视线,护着我迅速离开小道。
我爸妈回头询问怎么了,我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话。许嘉允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替我回答,“被板车吓着了。”
前头的老板连忙解释,方才板车上的是没有去处的流浪汉,还活着的有气儿。
可是四周实在太吵了,加上被吓了一大跳,我只觉得耳鸣什么也听不见。在我的视角里,我只能看见许嘉允嘴唇张张合合似乎在重复着什么。
我攥住他的袖子一刻也不敢放松,双脚麻木地跟着他往前头走。
许嘉允慢慢将我手指掰开,然后拉过我的手纳入掌心,朝我微微低头。
脑内作怪了许久的轰鸣终于在那一刻偃旗息鼓。许嘉允的鼻息喷在我的耳边,热烈的,温柔的。
烟花“咻”地一声划过长空,在头顶绽放,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带出绚烂的花火。
他用我不曾领会到的温柔语气,哼着老一辈人给小孩儿“叫吓”的腔调,一字一句咬的清楚又绵长,“我的津津别怕哦。”
*
浓重的香灰气钻入鼻翼的时候,我终于稳住了心神。
供奉菩萨的佛龛下是七八米的香灰坡,这是菩萨庙香火旺盛的有力证据之一。
许嘉允被许叔叔叫上去点鞭炮,临行前,他还用力抓了抓我的手,以作提醒。
我从惊吓里回过神,早就恢复了活蹦乱跳。
本来作为小辈,我也应该跟许嘉允一样去帮忙点炮的,但是我实在没那个胆子。
那可是鞭炮,炸到身上烧到衣服事小,烧到我就要了命了。
所以我十分不解,为什么香案旁边排排站的都是解签的,讨彩头的,就没有一个人提供代点鞭炮的业务的。
求知若渴是我的突出优点之一,所以我捂着耳朵等我们两家的鞭炮放完后,就凑到老赵跟前发表了疑问。
老赵刚磕完头许完愿,听清楚我的问题以后,问我是不是有病。
一般他说这种话就意味着我问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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