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忽然就撒开蹄子在雪地里蹦腾起来,上面还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是方才偷袭过曲昭的男人先一步骑走了马!
曲昭气的鼻子都歪了,一路骂骂咧咧的抱着关言出了松林,往猎场门口的木屋跑。
曲昭不敢耽搁,一脚踹开了猎场木屋拴着铁链的木门,木门摇晃着坚持了几下,最终哐当倒落在地,“我了解我姐,狩猎本就是一件可能受伤的事情,何况她的服务对象是一群京城娇气矜贵的公子哥和千金小姐们,她一定会在木屋里备好各种药品,趁机高价售卖。物贵在稀和及时,她平日里连蚊子腿的rou都不放过,从公子哥和千金小姐们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里掏钱肯定更加不遗余力。”
曲昭急哄哄一顿翻找,终于在木柜里翻出一个药匣子,她迅速把关言平铺在木屋平坦的空处,撕开他沾满血迹和泥泞的裤管,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差遣宗仁道,“他身上都冻僵了,野炊的坑位旁有烧剩的木柴,你用旮旯角的那个炭火盆把火升起来后再带进来!”
一整夜到天明,曲昭最后用布条绑好关言脑袋上的伤口,抹了一把鬓角的汗,疲惫的倚在木屋的门框旁,“一整夜都在和阎王爷抢人,可累死我了,索性是救回来了,不然我可就白忙活一场。”
宗仁默默的把自己带来的蚕丝被盖在关言的腰腹上,并且大发慈悲的把那把机关扇塞进了关言的手里,“喏,给你抓扇子。你别想多了,我可不是对你好,我只是希望你好的快一点儿,那样昭昭就会高兴一些。”
曲昭扭头看着和昏迷不醒的关言对话的宗仁,“喂,你刚刚叫我什么,以为我累了就不会教训你了是不是,你对我的尊重呢?”
谁知宗仁忽然就从鼻尖哼出一声,“不想理你。”
曲昭:“......”他胆子好大?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宗仁掰着手指一一数起曲昭做错的事来,“我从断崖上爬起来后,你看都没看我一眼,抱着关言就往前冲,丝毫不在乎身娇体弱的宗仁会不会走丢在松林里。
你救治关言的时候,几乎褪去了他全身的衣裳,你在我的面前观摩了一个成年男人的赤身几个时辰,丝毫不在乎心眼比米粒还小的宗仁会不会因为嫉妒当场晕厥与关言并排躺着成为第二个伤患,不要怀疑,我是心伤,不是外伤,我的心伤的很重。
最重要的是,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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