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精致的鎏银熏炉,经过曲昭时,他忽然就小声的说了一句,“jiejie,熏炉凉了。”
曲昭不明其意,提着黑剑走在他身旁,顺手接过了那个已经泛凉的熏炉,“我用自己的手给你捂捂热好吧,你真是个娇气包。”
曲昭走在村里的土道上,好奇的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不继续逼问那个族长,任由他撒了一个显而易见的谎?”
宗仁侧头,用手半掩面,小声说道,“你看到那个族长脑袋上稀疏的白发和他手里颤巍巍杵着的拐杖了吗,他毕竟不比今日在清风殿里审问的那四个青壮年纪的摊贩,你要是逼迫过甚,他拐杖往地上一扔,立马就可以躺在地上不起来,明日京城大街小巷都要谴责我没有礼义廉耻,表面君子,背地里竟然欺负老头。我如果被他碰瓷讹诈了,jiejie定不会出手救我,你只会站在一旁笑话我。”
曲昭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住,她一巴掌糊在宗仁脑袋上,“别贫了,让你说正经的。”
宗仁轻咳了一声,“逼供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口头逼供,第二种是武力逼供。
对待垂暮之年的老人,出于维护风俗良序的原则,你不能使用行刑逼供,你只能用口头逼供。
而族长作为整个村里年纪最长、地位最高的人,他吃过的盐都比其他村民走过的路多,他一定是最圆滑,最难撬开嘴的人。
选择和最难谈成交代的人死磕到底,是为下策。
换一个简单些的、心理防线薄弱的村民来审问,方为上策。
更何况,族长就是不放心村民,才会不顾露出破绽的危险,也要去提醒同村的几户人家,他们凑钱买了‘四辆骡车’。”
宗仁停在左手第二户人家的柴扉前,这是大理寺抵达张家村后,唯一一户没有亮灯的人家。他屈指敲了敲柴扉,里面寂静无声,许久也没有人出来开门。
曲昭耳朵贴着柴扉,阂眼听了听声音,“里面有好几个人的呼吸声,其中有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在左右踱步,他们是故意躲在里面不出来。”
曲昭忽然就抽出黑剑,火把的光亮倒影在剑身上,众人不明所以,只见剑刃直直的穿过在柴扉的缝隙,干脆利落的把内里的插销劈成了两截。
两截插销落地,柴扉吱吖一声松动,向內敞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