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替死者保留她生前的身体创伤。”
身后的士官提着小细毛笔,在《录事薄》上刷刷记着宗仁的分析。
如此,便是要先把蜡泥从尸体上褪去。只是曲昭瞥了眼宗仁白皙的手背,修剪圆润的指甲,瞧着便是个娇贵的,连指腹沾染的那点污浊都显得格外突兀。曲昭垂头再看看自己糙汉般的铁砂掌,果断的推了推宗仁,示意他往后靠,“这种事,我来做吧。”
曲昭说完,也不看宗仁,干脆利落的动起手来,尸体四周全是剥落的蜡泥,直到露出里面的“庐山真面目”,曲昭把手浸在湖水里洗净擦干,才打量起死者来,她遗憾道,“基本都已经变成骨头连在一块儿了,面容难辨,衣着难辨,身型难辨,怕是她的父母站在面前都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