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烦我,连他都不过是想折磨我!
根本没有人真的需要我存在,我是这样的多余!
我伸手抹了抹眼睛,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盛非凡只神色莫辨地盯着我,半晌才开口说了句:“我只当你是喝多了发酒疯,下不为例!”撂完这句话,也不等我做出反应就大步流星的摔门出去了。
我默默地流了一会泪,然后才慢腾腾地起身去洗手间把之前的衣服套回身上去,又随手捋了捋凌乱的长发,这才开门出了卧室。
外面一片漆黑,并没有人在,我盯着隔壁房间紧闭的房门怔怔看了一会,忍着身上衣服带来的湿冷寒意,蹑手蹑脚地摸黑往楼下走。
幸好一楼玄关那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倒是能隐约照到楼梯上来。我下了最后一级楼梯的梯阶,站在原地想了片刻,不知道自己应该给小吴打电话,还是应该去客厅那找找看车钥匙在不在。
可没等我下好决心,陷在黑暗里的客厅一角突然亮起一盏落地灯的柔和灯光,盛非凡不耐烦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怎么,还没闹够?”
闹?
还记得我妈刚过世的那一年,老爸为了缓解丧妻之痛,没日没夜的醉心工作,我骤然失母,又成天见不着爸爸,心里别提多惶恐不安,生怕爸爸会像mama一样永远不要我了。
那会儿许妈总是安慰我,说我爸是生意忙,我偶尔能乖乖听话,有时候看到尹南歌有爸爸陪着做作业时,又总是委屈得不行。那时候我脾气娇纵,一委屈就卯足了劲的哭闹,非闹得老爸回来陪我不可。
闹了一次两次三次……老爸次次都极耐心地哄我劝我安慰我,后来我但凡再觉得受老爸冷落了,我就会胡闹。
其实胡闹,无非是在刻意引老爸的注意力罢了。也得有人肯在乎,才能有底气闹,像如今我这样,胡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