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爱我,所以才这么做,虽然也极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其实更乐得他对我不闻不问。
只是人有三急,在医院时我想上个洗手间,还有许妈或者护工帮着搭把手,在他这,他不闻不问,我又不肯求助于他,只能自己挣扎着下床,拄着拐棍艰难移动。
渐渐的,我活动的空间从卧室到洗手间的距离变成了偶尔也到飘窗那坐着发发呆,偶尔也会趁盛非凡外出的间隙挪到客厅看会电视。
许妈来百安居看过我两次,对我的状态尚算安慰,只是始终不肯答应接我回家。
第三回她来的时候我便有些悻悻的,她最终忍不住我的冷眼相对,说漏了嘴:“太太一直埋怨是你不懂事气得先生病情恶化,你要是回去了,两个人只怕都不能安生!”
我这才知道原来余阿姨在我住院时一面都不露不仅仅是因为她身体也不好,而是她怨我恨我怪我……
我连眼泪都仿佛干了,只能咬着嘴唇自嘲地笑。
许妈叹着气安慰我:“你也别难过,太太也是一时伤心想不开,你好好养伤,先生不在了,家却不能散,公司那边也有很多事等着你做呢!”
可是哪里还有家呢,老爸不在了,我也彻底无家可归了!
一线日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照进来,映进我眼睛里,刺得我几yu流下眼泪来。
许妈走后很久,我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窝在飘窗上,看着天边的残阳终于在高楼大厦之间坠落下去,最后消失不见。
天色昏暗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街市有路灯次第亮起,对面的楼房也有灯光接连打开,是再寻常不过的万家灯火齐明的入夜时分,我却再没有家了!
我茫然无措地看着眼前的灯海,只觉得冷,冷得心一寸一寸地冻成冰块。
外面传来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