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面皮轰地变得通红,手足无措。
那边疏疏木木地看着他,半晌似乎反应过来将他像咸鱼一样翻了个面,把他的kuzi褪了去。
上面的鞭痕褪了色,她揉了揉,问:“是不是、……药错了?”
顾寒捂着脸,身子在抖,拉了好几次酷字均未成功。
“嗯。”
十六岁罢,他印象深刻。
天边月牙颜色深深,檐下还未挂上灯笼,疏疏把他衣裳都整理好连拖带拽地拉到自己的药庐。
顾寒微微抬眼看她:“师姐。”
疏疏听不见,此时背对着他在屋里面找解药,随着年月增长她的身姿愈发长开了,像是天青色的一尊梅瓶,通身温润,雅致且温婉。
“疏疏。”顾寒又喊了声,见她依旧没有转身,自己先莞尔了,眼眸含笑,明媚如四月的暖春,偏生他叫这个名字。
疏疏师姐的药极苦。她学医的天资平平,比起顾寒来差的不是一两点,这般端着药,晰白的手指搭在碎冰纹的碗沿上,黑黝黝的药汁似乎也并不难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