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发财了,就低价把这小店给转让给了我,好有一口饭吃。”小老头笑呵呵道,他把牌子上的雪抖掉。
那牌子没有一点儿损坏。疏疏二字有些许笨拙,仿佛是初学写字不久的人写出来的。
顾寒此时微诧,不免多看了一眼。
“走吧,风大,你是个大夫知道此时易受风寒的。”
这时谢秋珩带着他转个身,笔挺的背脊恍如出鞘的剑,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是一大片云,离开时就并未回头。
“有些事情眼见不为实。”他缓缓道,一手拉着林春生,站在烟火气更盛的那家旅店。
堂间四处穿梭的小仆端着热汤热茶,水蒸气袅袅向上,门帘一垂,屋外寒气仿佛就被隔绝了。
“一碗冰糖蒸雪梨,一叠梅花年糕,再加一壶酒。”谢秋珩付完钱,等着那壶酒上来,特意言明要冷的。
三个人先坐着等候,长颈粉彩大花瓶里落了几片枯叶,林春生闲着无事捡起来搁手上捏成碎渣渣,嗅到一股干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