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除夕该是多大了?”林春生问道。
谢秋珩少时就早熟,不知心理年龄有几何。
谢秋珩弯腰,握住她晰白的手,俯下身后声音变得极轻,言辞轻缓道:“我快二十了。”
她曾经说,等他二十,道观就留给谢秋珩,自己还俗下山。
那日他生了气,一向处变不惊的少年将起压在了神像前的供案上,三尊里元始天尊微微垂眸,仿佛亲眼看见了这大逆不道的一幕。
林春生心有余悸,不敢再问,抽回手把糖饼伸到他面前:“你吃不吃?顾大夫手艺真好。”
谢秋珩微笑,顺势坐在她边上,藏蓝的衣摆微凉,如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唇,擦去唇角的细屑,轻轻舔了舔后眼眸微沉。
初春细雪成了月下的红梅,带上一丝妖冶。
她不知淮川与他共生一事,两个极端于一体,时而禁欲端方,清雅如玉,时而会邪肆阴鹜。林春生咽了咽口水,警敏起来:“你是不是身体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