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她又想睡,未能在破晓前撑住,醒来却在谢秋珩怀里。
放眼望去山峦重叠,一条长河奔涌向东,岸边上俱是雪白的芦苇,风一吹像是天边的流云。
“我们这是要去哪?”
“到帝都看看罢。”
林春生揉了揉眼睛手伸出去揪了一把芦苇,白色从指缝间漏出去。
她仰着头,发现谢秋珩也正在看她,墨玉般的眼眸里噙着笑意。
他只拍拍七窍的脖子,大笨驴子就加快了脚步,也不知走了多少路,林春生回首已经看不到秋水城。
官道上路过一辆马车,谢秋珩多看了一眼,笑的意味深长。
陈鹤岚请的道长姗姗来迟,在县衙门口等着,年纪不大,脸色铁青,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
他背着尘尾,来来往往去点卯的瞧见他都小声在嘀咕。陈大人从外归来就看见他了。
两个人都没好脸色,不知道的或以为是仇家相遇呢。
林春生师徒昨夜跑了,让他好找,这厢陈鹤岚请的那位太平观道人则是被半途打晕,一昏三日,醒后匆匆赶来的。
一路风尘仆仆,请他来的人似乎还在摆脸子,徐子微更没好气。
信物未能拿出来,他只道:“掉了。”
陈鹤岚顾忌着外面,便将人请到了衙门后住的院子里。
“阁下是哪位?”
徐子微将信拿出,陈大人看完了脸色更差,手在抖,半晌有苦难言,长叹一声将事情始末道出。
徐子微心情稍霁,瞧了瞧他道:“大人幻术已除,留我无用了,此回我亦有疏忽,让jian人偷了信物来蒙骗大人。”
“罢了,秋水城阁下也是头一回来,本官想招待道长一回,待到年底进帝都述职你我二人同行也可。幻术此时虽无,幕后之人却难揪出,道长先留一留。”陈鹤岚道。
至于林春生与谢秋珩,他初时每每想起都咬牙切齿,随着日子过去,要到年底了他又惆怅。
可那边两个人却是没有想他。
如今到秋日,林春生正牵着七窍观望一出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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