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在精神病院住了几年,饱受折磨,恩爱每次去探望她回来都要大哭一场,那种感觉我们很难想象。直到去年,她mama病情好转,医生观察了一段时间,觉得让她回家里住更有助康复。”
“啊?那恩爱怎么不在家里陪着,还特意跑到这里工作?”我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她丢下有病的母亲不侍奉,就为了留在他身边,我真是低估了她的用情之深。
周诺言摇了摇头,否定我的想法,“你不明白,有时候眼睁睁看着至亲至爱饱受折磨比自己去死更难受,她mama的病情虽然有得到控制,但偶尔也犯病,会跟她爸爸激烈吵架,怎么哄劝都没用,也不肯吃yào,直到累了才静得下来,严重时甚至会出手打她,恩爱很痛苦,上大学就常常不敢回家,毕业之后只能逃到我这里来。”
“逃避也不是办法,何况那个人是她mama。”我不敢苟同他的说法,下一秒又想起另一个问题,“照你这么说,万一我得了绝症,你是宁愿撒手而去,也不要跟我在一起?”
“别胡说!”他按在我身上的手倏地一紧,冷着脸训斥我,“哪里有自己诅咒自己的?我真想拿针线缝住你这张嘴。”
我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笑着说:“怎么医生也忌讳这个?在我看来医生是拥有超强悍神经的非人类,尤其是——外科医生,再说我的话要真这么灵验我早就是亿万富翁了。”
他俯身搂着我,有些无奈地说:“医生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我在医院看了太多的死别,我不能想象那样的事降临在我跟你身上,碧玺,那种痛不yu生的滋味我希望你以后永远都不要体会。”
我被他打动,主动亲了他一下,“傻瓜,只要你好好的,我自然就不用去体会了。”
“你也是,别让我体会。”他低头贴着我的脸颊,轻轻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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