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拔,“可是,他死了。”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死了?”
她点了点头,说:“也许是命中注定,我那天没有做成手术,因为接到家里保姆的电话,说诺言在去幼儿园的路上被陌生人掳走了。我当时就吓得懵了,打他爸爸的手机又不通,只好请他陪我沿途寻找。”
我一听跟周诺言有关,一颗心提了起来,“是被人贩子拐走的?”
她摇头,“不是人贩子,是一个刚失去儿子神经失常的女人。在天桥下找到他们时,她正死死地搂着诺言不放手,嘴里不停地说诺言就是她的宝贝儿子。我害怕极了,生怕硬抢会伤害孩子,那时候诺言才四岁啊,他也不哭,可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的。僵持了很久,那女人不耐烦起来,抱着诺言撒腿就跑,守信的爸爸上前阻拦她,很快把诺言抢了回来。那女人受了刺激,抓起地上的木棍,不顾一切地攻击我们,他为了保护我跟诺言,被击中了头部,当时没有流血,我以为没事,后来他还送我回家,临走前又求我再好好考虑一下打胎的事,谁知道当天晚上他就……”说到这里声音哽咽,她痛苦地将手掩在脸上。
我忙掏出纸巾递过去,安慰她:“阿姨,您别难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平伏了情绪,说:“守信出生后,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个孩子身上,渐渐疏忽了对诺言的照顾。可能真有父子天xing,守信从小就不如诺言得宠,当然这也跟守信怯懦的xing格有关,诺言比较像他爸爸,个xing刚强稳重。后来我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跟他爸爸说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