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有三年。”
这一句话直接就给月牙砸懵了,她以为再怎么也有数十年。
“之前太医院怎么没说过?”
“太医院之前提醒过陛下几次,要专心休养,但陛下的公务实在是太多,这一次受伤身体直接反噬高烧不退,臣用了好多法子才将烧退下去。”
月牙捂住额头,脑袋嗡嗡的,抬了抬另一只手示意不想听这些推辞的话。太医院说话一向往好听的说,这人嘴上说三年,未必有三年。
她也说不上来自个是个什么感觉,按理说听见夫婿性命堪忧应该痛哭流涕,但她是哭也哭不出来,叫也叫不出来,把太医打发了,自个坐在外殿怔怔了一会儿,还拿了杯茶喝。
茶一入口就苦的不得了。
“阿娘,你怎么了?”小腊月被乳娘抱过来,挣扎着下了地冲她跑来,茫然地看着她。
月牙疑惑,但见嬷嬷担忧的望着自己,感觉脸上冰凉一片,伸手摸了摸,原来脸颊上已满是泪水,她想了想,冲着腊月微微笑了笑:“茶太苦了,娘喝不惯。”
小腊月乖巧的踮起脚尖,伸手去接月牙的茶盏。
月牙松了手,手还在不断的抖。
她用那只颤抖的手把儿子抱了起来,抱到内室。
陛下躺在金龙床上,一层一层的幔帐遮着不透风,叫人觉得压抑,光线也遮得昏暗。
最里面那一层,莫云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只觉得半点起伏感都没有。
陛下真的瘦,月牙废了好的劲儿都养不胖,他的心血仿佛被耗尽了一样,拖着不便的身躯管理着偌大的国家。
月牙不禁有些愤愤不平,折断了他的翅膀,还要他高飞,凭什么?
“阿娘,爹爹什么时候能好?”小腊月对于生病已经有了初步的概念,要吃很苦的药,要被针扎。
月牙回答:“很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