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āo给千寒,吩咐道:“你去将信jiāo给唐国公,然后,派人前往瓦勒战场,将张国公召回京城,改由唐国公领兵。”
晋国同瓦勒部落的战役,一直是由张国公率军与其对峙。
司徒衍此举,无非是告诉大家,要收回张国公府的兵权。而唐国公则是成为最受新帝信任的人。这对云陇集团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冲击。
千寒领了信物和信笺,迅疾地出了殿门。
等他走了,司徒衍没有再回去休息。
他毫无困意,抬手揉了揉眉心后,继续翻阅着案上的册子和奏章,提笔沾墨。数个字体从他的陛下迸出,呈笔走龙蛇之态。
少顷,昏暗的灯火下,他瞥见帘幔上有一道身影在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晃过去。
“你去哪里?”他询问道。
帘幔外,沈葭正打算蹑手蹑脚地离开,听到他的话后,她柔声道:“皇帝哥哥,我回偏殿休息,就不在这边打扰你了。”
司徒衍思忖片刻,微叹道:“你去吧。”
沈葭刚走了两步,又是停下,透过帘幔的缝隙,她看到意气风发的年轻帝王独坐在金案前。
宫烛渺光下,他伏案执笔的身影清萧落寞,俊美的侧脸上yin暗jiāo错。
她明白,这段时间以来,他应该为晋国倾注了不少心血,并没有她原以为的残暴统治。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虽然看似拥有一切,但是,他肩上所负的重担,以及多面临的威胁和困扰亦是超过旁人的想象。
沈葭愣了一瞬,又是慢慢地掀了帘幔,来到他的身边。
“皇帝哥哥,我也睡不着,不如留下来陪你吧。”沈葭细心道。
见司徒衍没说话,她就默默地站在旁边,偶尔探头,看看他都在看什么奏章。
“方才,千寒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倏而,司徒衍别过头,直直地望向沈葭。
沈葭点点头。
司徒衍腾出手,抚过她乌黑的发顶,低喃道:“娇娇,你会一直陪在朕的身边吗?”
沈葭的心里dàng起涟漪。
她抬起头,开始正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