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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闹脾气了。”纪砚恒抱着她，颔首低头时，他下颚贴着她耳鬓。

蔓筝垂下了眼，有些嘴硬，也不想明确表达出来:“没有。”

此刻，鹅毛大雪夹杂着如毛细雨飘落下来。

“筝筝。”纪砚恒喊了她一声。

他的声音干净好听，每次念她名字的时候总是下意识放柔了语气，好似没脾气。

蔓筝身子没动，却是下意识抱紧了他：“嗯，你说吧。”

这时，纪砚恒俯下身，他偏了头，温热呼吸扑打在她的耳畔。

他说：“你是我女朋友。”

似乎在正式宣告着什么。

蔓筝怔住，大脑登时一片空白。

纪砚恒抱紧了她:“以前是，现在也是，从来没有变过。”

蔓筝神思渐渐拉回，呼吸也在下意识放缓了，半响，她鼻子突然有些酸:“嗯……你也是。”

话语顿了顿，她补充了句：“也是从来没有变过。”

纪砚恒抱着她轻笑了出声:“我知道了。”

似乎很愉悦。

蔓筝觉得纪砚恒今晚格外温柔。

她垂着眼，另只手环抱住了纪砚恒的腰，有些惊讶:“纪砚恒，你今晚怎么突然那么会说情话了。”

为此还嘟囔了句:“难道谈恋爱还会提高情商吗？”

纪砚恒抬起只大手，护在了她头顶处，掌心摩擦着她的发丝，他颔首压低了头，解释道:“这不是情话。”

“那是什么？”

纪砚恒说：“这是事实。”

在原地怔了数秒，蔓筝动了动身，站直了，心里得到了满足:“嗯，我知道了。”

纪砚恒顺着她的动作松开了他，低头看她，轻挑了眉尾:“嗯？”

周围没光，纪砚恒整个人都被黑暗笼罩住了，但因此，他的五官而变得更加深邃，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像是深渊，黑洞，极具吸引力。

蔓筝心跳漏了一拍，有些顶不住这道注视，她正了正神色，承诺道:“我以后尽量冷静，不会再跟你闹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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