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聚焦,“我不想在这里,死也不想在这里。”
“哥哥整日赶我走,原来是嘴硬吗?”唐恬皱眉, 俯身抱了抱他, “明日带哥哥回家便是。”
裴秀并不清醒,其实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被她这么一抱只觉心安, 手臂搭在她身上昏昏睡了。
次日天明, 打回原形, 又是先时板正模样。唐恬同他商量回家的事,他只说一句,“这里很好。”唐恬无语, 又不敢拿夜间说过的话刺激他,气愤愤走了。
唐恬便发现他夜间惊醒时极好说话,每每勾着他,问一些平日里绝计不会说的。
裴秀几乎有问必答,唯独廷狱和他的“jiejie”,不论怎么问,都似一只闭了嘴的蚌,百问不应。
裴秀在廷狱远较官邸沉默,每日只是坐着出神,唐恬同他念书都提不起精神。堪堪捱到第四日上,唐恬一早起来,四下里拾掇东西。
裴秀看一时,“唐恬。”
唐恬回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