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
唐恬此时方知中台大人话中陷井,顿时呆若木鸡。
后悔也晚了,唐恬与池中台黑漆抹乌的一个剪影对峙一时,深觉自己活像如来佛掌心里的孙猴子——
瞬时斗志全无,垂头丧气道,“暗器,刺翳风xue。”
池青主道,“翳风xue在耳后,所以你主动出击,袭击上官?”
唐恬感觉再说下去自己底裤都要被扒干净,索性直接交待,“我的确暗算了校尉刘准,我一人所为,请中台依律处置。”
不知为什么,池青主诡异地沉默了。
唐恬便直挺挺跪着。
二人一坐一跪,对峙不知多久,池青主忽然倾身,“叭”地一声合上红泥炭炉的风门,仅有的一点煮水声立时消失,室内静得可怕。
池青主语气生硬,倒似强压着不快,“刘准色迷心窍,想要与你行些苟且事,约摸在与你亲近之时,被你刺中翳风xue——为何不肯说?”
唐恬之所以老实承认,就是不愿再提及此事,一听这话顿觉脸颊耳畔都着了火,挣扎道,“中台怎能信口开河?”
“我说的不对?”池青主冷笑,“愚蠢之至!既然已经动手,为何不杀了他斩草除根?落得今日当众难堪,很有意思吗?”
唐恬被他一顿连珠炮辱骂,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恼羞成怒,“难道不是中台大人与我难堪?”
池青主愣住。
唐恬热血上头,凭空生出一股“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的混不吝劲,大声道,“这点事原配不上中台半分关心,中台今日一时兴起,明日唐田便是众口烁金!我的确是运气不好,可要说与人难堪的本事,刘准只怕还及不上您老人家一半!”
池青主本来坐着,闻言倏地站起来——
膝上一本书随他动作滚在地上。
唐恬看一眼书册,又梗着脖子跪得笔直。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池青主重重地点一点头,扶着隔扇极慢地坐回去,“你这是在与我说话?”
唐恬严肃地保持了高贵的沉默。
“你是不是觉得——”池青主动了动手腕,“至多不过一死,十七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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