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倒笑起来,“你不认识我?”
唐恬奇道,“自然不识。”
“名秀……我姓裴。”
中京城里,姓裴,必定出身贵胄,却不知何故入安事府做了净军?唐恬心下惋惜,将剩的半个馒头塞入袖中,“裴哥哥如何深夜在此?”
裴秀不答,指指她袖子,“装袖里做甚?”
“带回家接着吃。”
裴秀闻言,默默出神。
其时夜凉如水,唐恬满身伤病,感觉脊背如被被鬼手触碰,冷得邪门,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裴秀瞟她一眼,“北禁卫都散了,你也回去吧。”
“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唐恬缩作一团,没好气道,“中台不发话,我敢走出安事府吗?”
“倒是老实,”裴秀两手撑着井沿慢慢站起,“哪有闲工夫管你的闲事?”
“你……你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