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时常外出,总得备两身行头的。”
林秋曼把当初华阳在春日宴上赏给她的镯子留下了,又随意挑了几件,“往后我穿胡装,配饰用得少,行动也方便。”又道,“这些耳饰都拿去换成银子,用不上。”
周氏的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林秋曼继续道:“我要搬回林府住,外头的宅子全部典租出去,能收多少租子就收多少。”
周氏应声是,黯然道:“往后你嫁人,娘家什么都陪嫁不出去了。”
林秋曼失笑,“阿娘甭想了,我这辈子的路算是彻底断了,能活着才是正经事。”
母女二人细说了阵子,林秋曼才去睡下了,明日还得去刑部大牢看林文德。
有晋王事先打过招呼,前去探监倒也顺利。
林秋曼被狱卒领进地牢,里头阴暗潮湿,条件不比东县府衙的地牢好。
走到尽头的最后一间牢房,见林文德一身囚衣精神颓靡地蜷缩在角落里,林秋曼的心里头五味杂陈。
想来是受过折磨的,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极其憔悴。
林秋曼把食盒放下,轻轻唤了一声。
林文德回过神儿,见她来了,忙爬了过来,激动道:“二娘来了,家中可平安?”
林秋曼把食盒里的吃食端出来递进去,“家里头平安,一家老小性命无虞。”
林文德不由得老泪纵横,喃喃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林秋曼蹲在他面前,两人各自沉默了阵儿,林文德的情绪才平复了些,小心翼翼问:“可是你去求的晋王?”
“嗯。”
“他可有为难你?”
“一个女人去求一个男人,你说他还能干什么?”
林文德难堪地垂下了头。
林秋曼继续道:“他说了,你五年流徒,他保你在流徒期间性命无虞,韩家是不敢对你动手的,你大可放心。”
“那家里头……”
“抄没得干干净净,只留了我的嫁妆,算是晋王给的人情。”
“你大嫂呢?”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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